宝龄、瑞姨流落上海,原姓他他拉氏的宝龄,改了汉姓(唐)。她们一文不名,饱尝辛酸,瑞姨要去找思翰算帐,宝龄不许。在惊险的情境之下宝龄生下了一个小女婴,两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。宝龄为女儿取了小名萱萱,纪念她与思翰第一次相约的地方——萱园。
瑞姨为人帮佣养家,但因太辛苦而病倒,此时,宝龄坚持要瑞姨在家带萱,她要设法谋生。宝龄的格格身份、再加上私生一女之事在官场当中被传开,宝龄羞愧,束手无策,正茫然地走着,突然看见人群轰动,满街在散发着清廷逊位、民国成立的号外。宝龄呆呆地站在街头,恍如隔世。
当宝龄拿着号外,回到破旧的窝棚时,惊见溥俊出现!溥俊已奔波的两年追踪宝龄下落,他看着憔悴的心上人,听着小女孩唤母亲,他心痛欲碎。那一刻,他心中的经历着翻天覆地的挣扎,最后,他微微一笑,向宝龄伸出手,轻声道:“走,我们回家”宝龄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溥俊带宝龄回北京,为的是正式成亲拜祠堂和亲王逼迫溥俊领导复辟活动,溥俊坚决不愿,固执的和亲王将他赶出家门。溥俊问宝龄害不害怕过苦日子,宝龄感动他的深情,感激他的搭救,此时坚决地答道,不管是什么日子,这一生与溥俊相伴,溥俊心知宝龄对他是感恩多于情意。但他相信,他能给宝龄幸福。溥俊决定离开北京这个伤心之地,带着宝龄、瑞姨、德子,还有已列入皇族排行的小毓萱,一行人前往上海。
二十年后,溥俊这个落魄的贝勒爷,多年来以鬻字卖画为生,一个人的出身,形成了他人生的基调,这是很难改变的。他依然豪放、人性、骄傲、不通庶务、讲究生活,再加上今夕之感、故国之痛,令他心中郁结,时发狂态,而他的妻子,同样在富贵之家娇生惯养长大的宝龄,历尽了沧桑冷暖,已蜕变成了一个坚毅勇敢的小妇人。宝龄对溥俊照顾得无微不至,虽然她时常被溥俊气得说不出话来,但她始终以母亲容纳百川的情怀包容溥俊,瑞姨甚至私下劝宝龄,不需要因心怀歉疚而对溥俊逆来顺受,但宝龄坚持要报答溥俊的恩情。